事交给你了。”
“放心,您放心吧张大人。咱们十几年的交情了,当年入宫的那些个人,也就剩下咱们几个了。”
皇城边缘,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两道人影窃窃私语着,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好似感叹不已。
“唉,你这么说,还真是......”
张然闻言,心中也是感叹不已,暗叹口气,从怀中取出信笺交到对方手上,又叮嘱了几句,方才转身离去。
......
张然走后,那个太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四下看了看后,没有进入后宫,而是调转方向,悄悄朝着皇城西边的深处而去。
夏宫里的宫殿,都是金砖玉瓦、连绵不断,一座连着一座的,但是,唯独在皇城西边的角落中,孤零零的坐落着一座用寒石砌成的建筑。
这座建筑的方圆百丈内,看不到其他任何一处宫殿,不止如此,就连夏宫中随处可见的宫女、太监都看不见。就连巡逻的龙骑禁军在路过之时,都会刻意的避开这里,使得这一处建筑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那个太监来到这栋建筑前,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没有走正门,而是身子一晃,来到建筑角落的阴暗中,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极为隐蔽的暗门,按动开关走了进去。
“大人,这是东宫的参事张然让我送去后宫,给皇后娘娘的。”
建筑内,一个阴暗的房间中,那个太监匍匐在递上,将信笺递上,神色有些紧张。他身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穿着一身华美无双的黑色衮袍,头戴玉冠,面无表情。
“知道了。”
男子接过信笺,看了一眼,眼中也闪过一抹异色,目光一转,望着匍匐在地的太监,沉声道:“你这次办的不错,这几年的功劳加下来,也足够做个主事了,我会替你禀明宗令大人的,下去吧。”
“是,属下多谢宗正大人!”
闻言,这名太监大喜,连连叩了三个头。
等这名太监退出去后,男子立即拆开这封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眉头顿时紧皱。
空白!
又是空白!
男子默默摇了摇头,从袖口中取出一小叠信封,这些信封足有六份,外面的封铅无一例外都被拆开了,而信封之上都有着同一个代表着大夏朝东宫太子的玉印......
男子大手一拂,将这些信笺全部取出后平坦开来,只见所有信笺上面都是空荡荡的,正反两满皆是空白,没有一个字。
“难道,还有一处被我们漏掉的地方?”
男子眉头深皱,默然不语,想了想,还是起身,离开了这间阴暗的房间,迈步走到建筑的深处。
这个地方处于建筑的地下空间,空间极大,被隔开了几层,男子沿着石阶一路来到最下层,这里只有一个空旷的房间,房内似乎有着某种气流涌动,散发着寒意,从外面看,似乎隐隐约约能见到一道人影正盘膝而坐。
“父王!”男子站在门外,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何事?”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声音听上去如古井无波,没有任何感情。
“是这样的......”
男子说着,将怀中的六份信笺全部拿了出来,详细叙述了一遍。
哐当——
“蠢货!”那道人影冷喝一声,一道劲气蓦然破门而出,直射男子手上的信笺,将其搅的粉碎。
同时,一股至阴致寒的气息,如同寒潮来临般的从房间内涌了出来,整个空间顿时如同处于一块海底深处,气温狂降,就连大理石做的地板上也结起了薄薄的冰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