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也不行。”
王姐说:“我去韩国是走的劳务,八万多才走的,到那边头一年根本挣不着钱,挣的钱都还债了,等第二年才开始挣钱。”
我问:“在韩国挣钱多吧?”
王姐说:“挣的是挺多的,合人民币一个月有八千多,但也累,上了班就开始干活,没有闲着的时候,但韩国就这样好,到点就下班,一分钟都不耽误。”
我问:“那你们住哪?也是寝室吗?”
王姐说:“住啥寝室呀,都是自己租房子住,那边的房子租着挺便宜的,也大,屋里面啥都有,家具齐全,我们都是几个中国人合租的,一个人平均下来一个月得四百多块钱。”
我说:“那真挺便宜的。”
和王姐、马姐边喝酒边聊天。
我问:“王姐,韩国那边那么挣钱,那你咋回来了?在那边干多好。”
“合同到期了,再在那边干警察就开始抓了,抓住了还得罚款,然后直接遣送回国。”王姐说:“干三年了,也有点想家想孩子,就回来了。”
马姐对王姐说:“你这还挺好的,把钱挣着了,有的去韩国啥钱都没挣着就给遣送回来了。”
王姐说:“和我一起去的也有遣送回来的,他们到地方就直接跑黑,没在劳务中介说好的地方干,自己找私活,那样头一年就能挣钱,挣得也多,但危险,抓着就遣送回来。”
我问:“王姐,你们鲜族女的到那都是在饭店干活吗?”
王姐说:“有的在饭店干活,像我这样的,在国内的时候就在饭店干过,到韩国就去饭店了。有的没在饭店干过的,到了之后干啥的都有,有按摩的,有当服务员的,在汉城当服务员得陪酒,那里没有服务员,就是陪酒的,咱们挺多中国过去的女孩都在那里的饭店当陪酒的,挣得多。”
问到这就没再往下问,听到中国女的在韩国干陪酒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王姐和马姐单独聊天,她俩说的是鲜族语,我听不懂,就自己喝酒。
看我自己喝酒,马姐说:“没有自己喝酒的,得咱们一起喝。”
我说:“你俩聊天我又听不懂,不喝酒干啥。”
马姐就笑,说:“以后我教你鲜族语。”
我说:“我学不会。”
马姐说:“我们鲜族语好学,比你们汉语简单,一学就会。”
我说:“你从小就说鲜语你觉得简单,等我现学就困难了,还是不学了,把我的汉话能说明白就行。”
马姐笑了,问:“知道我俩刚才说啥吗?”
我说:“听都听不懂,还知道说啥。”
马姐说:“刚才我和王姐说,我没去韩国,去的日本。”
我有点不相信,问:“马姐,你还去过日本?”
马姐说:“去过,和王姐一样,也是从劳务走的,到日本打工。”
我问:“那你在日本干什么?”
马姐说:“啥都干,刷盘子、洗碗,打杂,还陪酒。”
我看着马姐,一脸吃惊加不相信的表情。
马姐说:“咋的,不信呀。”
我说:“有那么一点。”
马姐说:“你以为出国和在家呢,啥活不得干,不干上哪挣钱去。”
我问:“那你挣到钱了吗?”
马姐说:“挣了,挣完钱就回来了。”
我说:“那还行,挣到钱就行。”
马姐和我喝口酒,叹了口气说:“钱是挣到了,家没了,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呢。”
这时候王姐说:“不都那样,咱们在外面低三下四的挣钱,等回家一看,人家爷们儿都和别人过上了。”
我看了看,原来是两个同命运的女人,同时也为鲜族女人为家庭牺牲的精神感到无奈,说不出是同情,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