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但是不能,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没那么简单,那些欠哥哥的她一个一个都要讨回来,一个都不能漏掉。她咬紧牙关强行压制微微颤抖的手。
只见木南庆长袖一挥“我陷害忠义?你有何证据?我人面兽心?莫不是袁兄忘了毒药出自谁人之手?”
袁继望气结伸手指道“你…木南庆,你胁迫我制出毒药,并为说要用其害人”
木南庆轻哼一声,鄙夷道“不知我害人?难道我要毒药来玩?还是说害路边乞儿就不算害,害了江湖大侠才算害,袁继望你满嘴假仁义,我看你心里巴不得画斐早早死不超生吧,毕竟贵夫人可是对画斐赞誉有加呀,你因妒成恨,只不过恰巧借我之手罢了”
袁继望简直气的七窍生烟,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嘴边,他强行压抑住,结结巴巴道“你满口胡言,就不怕我来个鱼死网破,让真相公布天下,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木南庆像是听到了什么开心事,他双肩耸动慢慢笑出声“哼哼哼…哈哈哈…,你若能鱼死网破,当初又怎么会与你口中人面兽心之人同流合污,你若真有这份魄力,我木南庆倒要高看你几分”
袁继望面上血色尽褪,苍白一片,整个人失控的晃了晃,仿佛一下老了十岁,这就是这些年午夜梦回噩梦啊,这么多年那些人人称赞的善举,都是他对自我良心的救赎。他以为他得到原谅,他也渐渐忘了,不想木南庆轻易撕开伤口,袁继望满心的悔恨转成愤怒“木南庆,你别太得意,你以为你还能要挟了我,如今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可能,我已经错了一次断不可能一错再错”
木南庆缓缓走出昏暗的角落,他通身黑色,面上覆戴玄铁面具,他围绕袁继望来回走两圈讥讽道“袁继望啊袁继望,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天真如稚童,你以为这些年你救死扶伤,胸怀天下,不图回报,你在世人眼中就是好人?是正义之士?一辈子的好人只要做错一件事就是坏人,是人人喊打死有余辜的魔头,一辈子的坏人只要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洗心革面,立地成佛的大善人,画斐的前车之鉴你还没看清吗?若真相大白与天下,你……袁继望…就是那大魔头,这就是世人”
袁继望终于支撑不住,倒退几步依靠在桌案上。
木南庆重重哼一声继续道“你以为袁希有了逍遥主夫人的身份就可一世安稳,你就再无后顾之忧,别忘了当初那些窥于回梦谷宝物,不惜害死画斐的人有多狠,你能活到今日全是我在周旋,你当然可以不考虑自己,袁希远嫁千里,未来的城主夫人又如何,天灾人祸谁又能避免。但若你还想袁希能安然到老,只要帮我这最后一次……”
袁继望像是精力耗尽般惨然颓废,他极力控制微微颤抖的手臂,深深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若希儿因我连累,下场凄苦,也只能怪她投错了胎,下辈子再好生投个好人吧!”
木南庆没想到一项寡断的袁继望,这回竟这般坚决,他怒从心起,正准备来着狠的,突然他双手齐挥,两只袖箭灌注内力齐齐飞出射向屋顶怒喝道“谁”
画长生在飞箭射来的瞬间做出决定,电光火石间她一掌拍掌拍向琉璃瓦,同时飞身而下,无数的瓦砾飞溅,迎面而来的箭矢被击落在地
“来……人……”
变故发生的太快了,袁继望看着从天而降的蒙面人下意识想要喊人,又在瞬间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呼喊生生憋回喉咙里。
相比木南庆要淡定的多,他先是看向袁继望,确认与袁继望无关后,讥笑一声道”好个宵小之辈,不趁机逃走,倒有几分胆色,上天好德,本座今日就给你个机会,你若诚实招来便留你全尸,否则必叫你挫骨扬灰”
“不能冲动”
画长生暗暗告诫自己“陷害哥哥的人一个都不能漏掉,线索理顺之前绝对不能大意,只要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