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女子,作诗填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胸中才学不输男人中所谓的才子,可身份地位却低贱的很,如何能不心理失衡?
可若不是娼妓,却也根本不大可能学到那么多的东西,一个良家小姐,学诗歌唱酬干什么?做妓女去么?
柳娘虽然眼下二十七八岁,是晴雨楼的老鸨,可十年前,却是楼里的头牌!
这样的出身,才学不差,可正因为她有才学,才能听得懂韩姑爷吟的这首蝶恋花。
将手中酒杯掷于地上,韩琛搂着柳娘扬长而去,直奔身后的二层小楼……
一众小姐姐个个美目闪烁,眼带泪光,妈妈这一遭,值了啊!
陈厚照哈哈大笑,畅快无比,一点也没有争风吃醋的念头。
我兄长大才,明日之后,宁波府又将多出一首可供传唱的佳作!
这一夜,韩琛睡的甚是香甜,穿越后的紧张、不安,甚至被人谋害带来的压力,消散一空。
要不怎么说,女人是男人的灭火器呢?
清晨时分,韩姑爷和陈小相公顶着奉化江边的薄雾,带着仆人从晴雨楼中走出。
兄弟两个相视一笑,都觉不虚此行。
只不过陈厚照陈子龙的两个仆人一脸欲言又止,而大牛更是碎碎念念,小声嘀咕,回家之后没法向小姐交代。
陈厚照带有马车,豪华座驾就在街边等候,兄弟两个准备同车而行。
刚刚走到马车旁边,早已等候在此的车夫取了垫脚的小凳,兄弟两个正在谦让谁先蹬车,惊变突来!
“软骨头,受死!”
一声高呼,犹如炸雷落在耳边!
街边的小楼上,一道木质窗棂猛然炸裂,木屑飞散,犹如暗器一般飙射而来。
静静流淌的薄雾瞬间被撞开,一道雄壮身影,夹裹在电射的木屑之中,从二楼一跃而下,手里挥舞的长刀,化作长虹,朝着韩琛的脑袋上,直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