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出于自救的本能,用力去扯开腰间的皮带,扯着扯着,便听到有个人正在他身边喊:“醒醒,醒醒,你他娘的做什么梦呢?”
吴邪猛的就坐了起来,头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伴随着那人“哎呀”一声,吴邪反应过来,这是阿宁,被他这么一撞,她身子一歪,吴邪条件反射的伸手拉住她,一下又扽回到自己面前,一下也清醒了过来,刚刚他差点把阿宁给撞到树下去,还好是拽住了。
俩人愣了片刻,吴邪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靠在树上,一只手扯着自己的皮带,已经扯开了一半,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阿宁,边上就是蛇骨的挖掘地,雨还在下,四周的矿灯刺的眼睛睁不开,阿宁、潘子、闷油瓶正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阿宁对他说:“还不放手啊。”
吴邪“啊”了一声,尴尬的呵呵一笑着松开了手,阿宁靠到一旁树干边上,他忙把皮带复原。
此时他也看清楚了,蛇骨位置上头已经搭起了防水的布,矿灯架在四周的树枝上,闷油瓶正在一旁搂着熟睡的小薰,潘子坐在那里看着他笑,胖子鼾声如雷的睡在他边上,阿宁正捂着自己的胸口……吴邪意识到,她这显然被自己撞的很疼。
还好刚刚那个只是场梦,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把脑门,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雨水,反正还是湿的。
这会才慢慢想起来,之前听完小薰的推测,大家就开始挖蛇骨,但是遇到了些问题,这蛇的骨骸缠入藤蔓起码十几年了,里面纵横交错,无比结实,挖了半天也没挖出什么来,后来他们就轮番休息,没想到一路过来太疲倦了,躺下去就睡着了。
我等着他们挖那个东西,可是天色很晚了,越等越困,实在扛不住就睡了,迷迷糊糊醒过一下,看到小哥正在抱我起来,之后带我走到了没有雨水滴下的地方坐了下来,靠在他身上,感觉挺好的,然后就那样睡着了。
不久后,隐约听到了阿宁喊了一声,似乎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便歪歪头,睁开一只眼睛,眯着条小缝看了看,看到吴邪正尴尬的笑了笑,站起来抹了把脸,走了过来。
潘子坏兮兮的笑着问道:“小三爷,你刚才做什么梦呢?怎么还要脱裤子?”
吴邪拍了他一下,他明白,潘子一定是认为他这是到了年纪,梦见娶媳妇之类的事了,反正这次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觉的还是别回应,免得越描越黑。
他看了看表,原来也没睡多一会,浅睡确实容易做噩梦,不过总算是睡了会,精神好了很多。
只是这梦的情节有点奇怪,太真实了……都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应,难道是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对阿宁这个女人有着无比强大的恐惧感?算了,只是个梦,那么较真干嘛,跟着淡淡一笑。
吴邪回头看阿宁,她已经靠在树干边上休息了,闭着眼睛,人显的有些憔悴,此刻的她反倒是更有女人味了,比平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样子可爱多了,只是现在看到她,总会想起刚刚梦境中的阿宁,不由的感觉有点后怕。
吴邪转回头来,看他们的进度,却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便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为什么不挖了。”
潘子拿起一边的矿灯,往骨骸里面照去,对他说:“腐烂的太厉害了,一碰就碎了,你看那些。”
吴邪看了看一笑说:“还真是,这蛇都已经矿物化了,鳞片都散了巴掌那么大,跟古时候的纸钱似的。”
潘子呵呵一笑说:“可不,这人骨头也一样都烂的差不多了,一碰就碎,所以啊,没法把这具尸体弄出来了,就没再挖了。但最主要,是因为我们发现了这个东西,你往下看。”
吴邪顺着矿灯的光往下看去,他看到蛇骨深处,藤蔓纠结的地方有一捆东西,他脱口而出:“黑黝黝的跟鸡腿似的……”他看不清就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