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袭击过来,最终激起了他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愤怒、忧伤、惊恐各种负面情绪的迸发,一发不可收拾。
新仇加旧恨,必然会产生强烈的愤怒,愤怒这种情绪太过强烈的话就会做出超乎理智、道德甚至是法律的事情,当时他已经被幻觉迷惑的很深,才导致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了,就算没中幻觉,一个人在被多个人威胁到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人的性命的时候,也会选择自救的,只是幻觉中,他也没有认出我,足以证明当时我们这些活物可能在他眼中是另外一个模样,有可能是墓里怪物的模样。
不过这次他是很平静的状态下中的招,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比起那次差了很多,他眼前的活物就我一个,我又没有激怒他,所以他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只是徒手抓住了我。
那么,他现在看到的我会是什么样子的,又是墓里的怪物吗,还是看到的可能是一个变异了的我,变异的我顶多难看点,应该还能认出是“我”吧,应该不至于杀我灭口,但被打一顿可能是避免不了……
以前的结论结合现状我越想越复杂,但分析完我觉得现在的情况相对以前的那次,似乎要稍微乐观一些,但我知道不能掉以轻心,我身上已经不少伤了,伤口也还挺疼的呢,再让哥哥给我来上几下,他下手可是轻不了,想想就浑身发颤。
我见他手一直未动就想要不再温和的挣脱一下试试,可没成想,我只是刚这么琢磨了一下,他就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似的,都不等我挣扎一下手就突然开始发力。
我的喉咙瞬间就被衣服给彻底卡死了,一口气给卡在了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跟吃了芥末似的,感觉一股气流穿过太阳穴直冲向了头顶,我扒着他的手臂,脚下踉跄了一下,跟着双脚就离开了地面,我的身子向后被甩了起来,我心说,他这是搞偷袭呀。
我们俩是守护和被守护的关系,正正经经签订着契约的,所以对彼此会有一种微妙的心灵感应,只是一直以来都是我来感应他,他总失忆,对我的感应经常失灵,只有等他记忆恢复到一定程度时才会恢复感应,现在他的记忆比较完整,我们的感应是相通着的,他知道我要干什么确实也不是稀奇事,只是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大反应,这会反应的也太快了吧。
不等我再多想我已经被他扥到了他的身前,一声闷响加上我的一声闷哼,我的后脑勺砸在了他的胸膛上,当下脑袋就是一蒙,脑壳快给磕裂了似的剧烈的疼痛,他的身子就跟穿了精钢盔甲似的生硬,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他的一只手臂从我侧面伸了出来,手臂如同一道光般在我眼前一闪,跟着像是大门的横闩那样横倒勒在了我的胸前,这只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我的身子被勒的往后仰着,身子完全顶在了他的胸前,同时他抓着我衣领的手松开了,虽然我还是被他勒着,但领口松开终于是能呼吸顺畅些了,我赶紧大口呼吸了几下,还轻咳了几下。
扣住我肩膀的手力道也是极大,手指扣的我疼的直咧嘴,我的身体此刻已经被他给锁死了,我抬手去掰着他的手臂,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但就是怎么也掰不开,最后只能是用手臂撬着他的手臂给自己尽量留点空隙,被弄疼了,心中多少有些委屈了起来。
上次解除他的幻觉用的是我的血液注入灵力加热,快速挥发出血液中的药性唤醒的他,我还记得张叔叔说铃铛声不能听太久,周围的声音什么时候能停下来我不清楚,但是幻觉解除了以后,再响也伤不到他了。
想到我的血,我有现成的呀,我的手就悄悄朝着腰间的背包慢慢移动了过去,很快我摸到背包口,正当我要把手伸进去时,就觉得自己手腕处猛然一紧,跟着我的胳膊被拉着扭向了背后,勒着胸口的手臂抬到了脖子的位置。
我略微挣扎我着脱口而出:“你要谋杀呀,放开我,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