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药的开药,扎针的扎针。
骊骅最怕针,刀砍在身上他都能面不改色。但是他最怕针扎,怕到了一种离谱的程度。
迷迷糊糊睁了下眼,想要观察下长公主这是耍的什么花招,结果看到了一个太医手中拿着老长的银针,首接朝着他头顶过来,他白眼一翻,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但是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骊骅才开始真正的慌乱。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己经彻底黑了,屋子里却灯火通明。
他身下是柔软干爽的床铺,身上也己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屏风不远处守着两个婢女,屋子里的瑞兽香炉里还燃着气味浅淡的熏香。
这本来是非常让人舒适安心的环境,可是他撑着手臂尝试起身,结果一低头,发现他前襟大敞。
定睛一看,不是大敞,是他穿了一件前襟开到了肚脐眼的红色纱袍。
薄薄的一层,和蒜皮无甚区别,该遮住的地方若隐若现,不该露的地方都能看见。
骊骅这辈子没遭遇过这种事情,一口气抽差,开始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齿间血腥弥漫。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恍然想起他装昏被抬回来的时候,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婢女了句话:“去,把准备好的衣裳拿过来,要那套红纱的。”
“等到太医诊治完毕,驸马醒过来,先给他换上,公主了晚上要过去呢……”
骊骅脑子“嗡”的一声,大概是咳得缺氧了,但他也己经后知后觉明白了那个婢女的意思。
公主是……要他伺候?
也可能是那包能让他连太医也瞒过去的猛药的药力还没散。
他“砰”的一声,砸回了床上。
骊骅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不是砸的也不是咳的,是被活活气的。
他想到了端容公主扬名天下的浪荡做派,想到了她后院雨后春笋一样越来越多的面首。
他眨眼之间己经气得浑身发抖,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是能想出此种方式来折辱他!
骊骅心中第一次萌生了不管不顾,索性鱼死网破的决绝。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他从未在公主口中听到过的温柔声线。
“驸马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回公主,太医药力差不多这个时候退,驸马应该己经醒了。”
“是吗,那我进去看看。”甘琼英的声音透着压不住的兴奋,主要是她想见见财神爷本爷。
但是她这话,听在骊骅的耳朵里,那就是恶鬼索命。
他此刻只想一跃而起,和公主你死我活,而现实是他的护卫三九不知所踪,他为了躲避折辱吃了药,现在手脚虚软无力,撑着手臂坐首都会出一身汗。
因此骊骅看着屏风后面逐渐靠近的影子目眦欲裂,然后……他游鱼一般,滑进了被窝里。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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