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青忽暗,很不好看。
只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而就阴霾散去,暴露了又如何?
哪怕他们取得了神龙剑,只要没有龙家血脉,神龙剑的威力也将会大打折扣。
更何况,只要进了水月洞天,他就可以抓住他们其中一人,用其性命逼迫他们交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眼神?”
凉月欣赏着他脸色的变幻,微微挑了挑眉。
“你们尹家的事情果然有意思。
二爷还不知道吧,那个叫天仇的孩子恰好是二爷取代的真正的尹二爷的独子呢。”
尹仲瞳孔一缩,似乎是没有想到当年的尹浚竟然还有血脉残留。
一瞬间尹仲就想了很多,怪不得这么多年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调查什么?
不过尹浚夫妻他都杀了,自然也不在乎再次送他的血脉上路。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如今都成一伙的了吧!”
尹仲冷哼一声,随即脸上浮起一抹张狂的笑容,笃定的道。
凉月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颇有些幸灾乐祸。
“哎呀,二爷说的哪里的话,可惜啊,尹天雪为了复仇,她的武功实在毒辣,人都被她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丢进牢里活活让狼狗撕了。
虽是误杀,你说算不算另类的家门不幸,自相残杀啊?”
尹仲张狂的脸色一怔,心里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没有想到天仇竟然这么草率的死在了天雪手中,那天雪两兄妹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好像很得意啊?”
尹仲的语气里具是杀意,看着凉月这张幸灾乐祸的脸恨不能立刻将其撕碎来舒一口胸中的郁气。
凉月见他胸口不断起伏的模样,噗嗤一声又笑了。
“怎么?二爷是想动手吗?
只是不知道二爷能不能立刻杀了我?”
尹仲双拳紧握,气息急促,咬牙切齿冷森森的道:
“就凭你也是我的对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既然你想找死,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话落暴怒的尹仲凌厉的拳风裹挟着法力就打了过来。
凉月运起身法立时后退,以飘忽的轻功在地底城中躲闪。
几次借着地势躲过尹仲的攻势,尹仲看着被他拳风扫过而半坍塌状态的地底城,气的破口大骂。
“混蛋,混蛋,你就知道躲吗?”
凉月气喘吁吁的拢了拢额前凌乱的发丝,嘲讽道:
“尹仲你真是不讲道理,你都要杀人了,不躲难不成我还要擎等着你来杀吗?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
尹仲一口心气不顺,怒急攻心再加上刚刚运功气息起伏不定,胸口的陈年旧伤再次裂开。
尹仲黑着脸扒拉开胸前的衣襟,裂开的伤口正缓缓渗出粘稠的鲜血。
冷哼一声,本不欲再搭理凉月,想去银池疗伤。
可谁料凉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挡在他的前方,再次幸灾乐祸的道:
“想去疗伤啊,问过我了吗?我说让你去了吗?”
尹仲被气的心气又是一堵。
“你到底要怎样?”
凉月嫌弃的挥了挥手,生怕尹仲因愤怒而喷出的口水会喷在自己脸上。
“我不想怎样啊,只是如今天奇兄妹二人知晓了天仇的身世,可谓是悔恨交加,吐血三升。
只怕对你的恨意是压也压不住了。
为免节外生枝,在进入水月洞天之前,我只是希望你与他们两兄妹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毕竟你要是不小心失手杀了谁,势必会影响众人的心情,你说对吧?”
尹仲和打发瘟神似的咬牙同意,示意她赶紧离开,不要耽误他疗伤。
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