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海湾一方,应当知晓这一诬陷的幕后主使不是他人,正是海湾的船长!”
“……你处刑贵族是因为你讨厌他才敢动手,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一个人想他死!”
“贵族,是我亲自押到木台上的,他来的时候,已经手无寸铁,他来的方位,也无人知道,若我只想报复……何至于那样干脆一枪打死了他?把他抽筋拔骨地折磨、灌去不致死的毒药、甚至于活生生变成怪物。”
白无一说着这些话,口中阴冷泛着丝刻骨铭心的恨意。
这种恨意太明显、太刺骨,甚至比工厂中众人常年酝酿的苦楚还要激烈了,无论格里森、雷德还是二副,甚至敌对的贝克,都被这种深切的恨意所威慑,一时之间,无人敢出声反驳。
而当白无一咬出这些几乎掺着血的话语时,眼中浮现的并非贵族的身影……
而是那戴着面具的怪谈主持人。
最终,白无一如梦初醒般哆嗦了口气,平缓了语调重新发话:
“要报复,杀一个人是最干脆却也最不解恨的方式了……可我想,这个人不能这样对待,于是才把他全须全尾地摆到了台上。而现在也果然证明了我之前选择的正确——诸位,如果我们要的不是无穷无尽、不被约束的杀戮,那就还是走一走流程吧。”
要是他真的一枪暗地里打死了那家伙,现在海民和工人互相厮杀,他便无权阻止。
白无一无比庆幸,自己吸取了蓝星的教训,至少在杀死一个贵族同时,未留下一位圣人、也未留下个暴力复仇的偶像。
“……切。”
海民们的狂热,已经一点一点越来越淡了。
激烈的仇恨就像烈火,若一开始便熊熊燃烧,之后便会随沉没陈本而越发难以熄灭……可若是一开始便被掐断了赖以燃烧的干草,便只能蛰伏为蔫哒哒的火苗,直到变为灰烬冷却。
贝克对此感到惊心,双眼时不时向远方瞥去。
“你是在等工厂内部的消息吗?”
白无一发觉了异常,摇摇头:
“你派去潜入工厂搞恐怖袭击的海民,已经被古德里安——也就是警方捕获了,他们没有出卖你,但是有了酒吧里的酒,一切真相很轻易就能被问出。”
单单一两句话的挑衅,远比不上已经出现的血腥屠杀,白无一知晓这一点,而在惨剧已经初步发生之时,防备起了这一点。
大局已定。
雷德闻言,表情也有些难看,二副更是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贝克抓了起来。
“混账!你做这样的事有考虑海湾的未来吗?!”
规则怪谈:我正常得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