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怡看出晓阎的停顿是需要一个捧哏。
正欲开口,麻轩却抢先一步带有不解的询问道:
“所以呢?不是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君子论迹不论心?”
这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家伙,因疑惑搜刮干净腹中墨水憋出来这句话来。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带上了些许的不确信。
“对啊,所以我只是好奇一下而已。”
晓阎有些讶异,他以为递话的会是南怡。
她大概率会说些反问晓阎又是哪种。
毕竟有一个明确坦然承认自己不纯粹的人在先,会令麻轩更易接受一些。
不过也没关系,对于他而言大差不差。
“殷平,你是人还是神?”
晓阎问出了类似黄皮子讨封的言论,迫使殷平注视着他。
他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是所谓的神,所以他一定会出言给出他的回答。
“人。”
他踌躇着,恐惧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殷平并不认为自己的能称之为什么神,他没有那么的高尚。
晓阎也知道,对方被架在圣子的位置所以接受不了自己的信仰不够纯粹。
但是二选一的选项并没有圣子,而人本就不够纯粹。
说是诡辩也好,说是点破迷惘也罢。
“所以啊,别紧张嘛。”
“你在恐惧自己的目的不够纯粹,在害怕自己德不配位。”
“可是什么样的目的才是纯粹的?又或者说只有纯粹才能也才配拯救别人吗?”
反正殷平愣愣的听着对方一字一句的念叨。
言语沁入那崩坏来的内心中,点点晕染在茫然的空白之上。
他的人性是被压制的,在塔外才被雀歌揭开一角来。
而现在晓阎正在将这份人性与被塑造的神性捏合在一起。
“你是人吗?”
“是。”
“神爱你吗?”
“……,爱。”
先前和宣至聊过的那些话,此时又一次的流窜在殷平的脑海。
他轻轻咬住下唇,像是本能的寻求切实的存在。
“所以你的名字是什么?”
“圣子。”
“我的意思是你的本名。”
宣至的声音和晓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还算不上自己,但现在殷平可以回答那时的问题。
红唇微微张起,小声到几乎无声的念叨道:“殷平……”
那双灰蒙蒙的眼眸恍过神来,看着那带着些许欣慰的狭长笑眼。
愣愣的吐出一口浊气来,然后再度张嘴。
这次声音说大不大却也说小不小。
“我不知道,或许我就是不够纯粹吧。”
“但我会继续做下去的,也许之后就会有答案?”
晓阎闻言微微侧着脑袋,像是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般的反问道: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懂人心,只会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所以说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殷平愣了愣,然后又看向了南怡。
南怡也在看他,没有说话。
“我……想要知道怎么获得权柄。”
没有可以依赖的物或人,这次殷平只是轻轻咽了下唾沫后就开口到。
这话还挺天真的,三言两语都没有就明晃晃的问了出来。
不过晓阎也没有继续玩弄他,而是解释道:
“由人赋予,对你的信仰又或者信念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编织成权柄。”
麻轩略作思考后反问道:“所以我们只需要日行一善之类的就可以了?”
“单纯的帮忙可不会让人信仰,可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