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松了口气,心底却不禁感到一阵沉重。四合院里的人们,都是些在琐碎的生活中挣扎的人。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疲惫和不安,而这些情绪无时无刻不在酝酿着冲突。每一场争吵,看似无关痛痒,但实际上,背后却藏着无尽的心酸与无奈。
他深深地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贾张氏,又望了一眼仍然站在原地、低着头的棒梗,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说不清的愤懑。四合院的生活,似乎总是充满了这样的无意义的争斗,每个人都在为一些不重要的事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谁也无法真正从中得到什么。
“棒梗,走吧。”赵爱民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别站在这里了,去我屋里坐一会儿。”
赵爱民和棒梗走进屋里,屋内的空气似乎比院子里还要安静,甚至有些压抑。他让棒梗坐下,倒了水给他喝。棒梗依然低着头,喝水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仿佛连这些基本的生活行为都需要鼓起勇气来做。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显然依旧被刚才的冲突所困扰。
赵爱民没有急于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局面,他早已习惯了。四合院里有不少像棒梗这样的人,他们低调、不言不语,像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边缘。对他们来说,每一个日常的小事都是一种压力,一种难以承受的负担。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赵爱民有时也会感到疲惫,因为这些无尽的纷争和怨气,几乎没有尽头。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是几个邻居在讨论什么,声音时高时低,夹杂着一些指责和讨论的语气。赵爱民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窗边,偷偷向外瞄了一眼。
原来是院子里的人又在议论贾张氏,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责怪。
“你说这贾张氏,真是越发没边了!每次有点小事,就像着了火一样,整个院子里都跟着她吵。”刘婶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轻蔑,“她就那样,什么都要管,别人都活得挺辛苦,她倒是整天挑三拣四,非得挑别人刺,真是个麻烦。”
“就是,别看她每天装得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可真要是惹她生气,谁还敢和她讲理。”王大娘也加入了进来,语气中带着一种讽刺,“我看她那副样子,没准儿就算是小小的鸡毛蒜皮,也能当回事儿。”
这些话被赵爱民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有些愠怒,随即又放下了心情。院子里的事,大家总是争吵不停,像这样的小小指责、批评,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不过,此时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回了棒梗身上。棒梗的身体依然有些僵硬,眼睛时不时地扫过窗外的嘈杂,仿佛在听到那些话后,感到更加沉默与无措。
赵爱民心中叹息一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轻声说道:“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四合院里的人,说多了也只是嘴巴上得过且过,大家的脾气都不太好。”
棒梗没有回应,只是抿紧了嘴唇,似乎还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赵爱民了解他,这种事对棒梗来说,从来不会轻松。他心里明白,贾张氏的指责让棒梗的自卑心理又被狠狠地触动了,而院里人对贾张氏的议论,只是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复杂。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那些人说什么,不值得你太在意。”赵爱民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肩膀,“你不过是走路走得不小心,谁都可能犯错。贾张氏那样说你,是她自己的问题,别让她的脾气影响了你。”
棒梗低下头,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不可听见:“我知道,可是每次都是这样。我走到哪里,都好像...都好像是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赵爱民听到这里,心中一阵痛惜。他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的确,棒梗的心理早已被日复一日的冷眼和排斥磨得不堪一击。他这种人,不会主动去争,也不敢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