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终于也是表露出了自己的态度,
他看向少年的眼神再度变得坚决,再度变得果断,
“为什么会这样?”
略知其中深意的苍川随即也是明知故问般的继续问道,
“这便关系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便是民族性格,”
“我来自哥伦比亚,而哥伦比亚又是一个广泛接受移民的国家,在通过审理案件和与人交往的日常中,我逐渐分清了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性格与习惯,”
“而这‘性格与习惯’便是解答当前问题的关键所在,”
马歇尔划定了当前问题的“重点”,同时也似乎将这一问题上升到了那人文的角度,
这让原本便大致明了其中之意的少年当即也是耳目一新,对此多了几分期待,
“所以您的意思是?”
苍川迫不及待的开口,向眼前的老者表露了自己那真正讨教的意愿,
“据我观察所知,你们乌萨斯人是极其刚强好胜的民族,你们崇拜力量,耻辱弱小,不愿接受强者的怜悯,无法忍受不公的压迫,所以你们才会推翻骏鹰王国,成立乌萨斯帝国...”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场暴乱才会就此出现,”
瓦伊凡竖起食指,提示少年此刻言语中的重点,
“因为那矿石病的缘故,普通人与感染者便无可避免的被分割为了完全不同两种人,而在此基础上,加上你们乌萨斯人的性格与习惯,便会导致这样的一个情况:”
“一个乌萨斯人感染了矿石病,他便成为了自己同胞眼中的异类与弱者,”
“但他那要强的内心却同时又会告诉他,即便自己感染了矿石病,但他的生理和籍贯依旧保有那乌萨斯的特质,他还是一个乌萨斯人,”
“所以这份自我认同与疾病的感染就会于此组合,进而会形成一种矛盾,”
“而这份矛盾再加上那些官方政令的催化,则必然会愈演愈烈,造就那更大的隔阂...”
“而隔阂越大便会致使矛盾越深,这终将构成一个螺旋向下的必死循环,”
“继而于此基础,再在未来加以一些因信息流通而获取的,外界他国的影响与对比,这个矛盾便会就此彻底的爆发,从而以那‘乌萨斯人的身份认同’为中心,出现一道裂隙,将‘乌萨斯普通人’与‘乌萨斯感染者’分裂开来,就像萨科塔与萨卡兹原本同源那般,变作两个不同的‘种族’,从而因各自的认同与相同的性格引起暴乱,最终相互毁灭,无法阻挡...”
马歇尔引经据典的“预测”了乌萨斯的未来,这让居于其身侧的少年有些一愣一愣的,
“这或许是最极端的结局吧,当今的皇帝陛下还是想搞好感染者的问题的...”
见马歇尔比乌萨斯人还懂乌萨斯人,苍川此时此刻的语气便显得有些飘摇了起来,
“是,这确实是贵国最最极端的结局,”
“但这也并不代表,您所言的当前情况会将之扭转,”
退休了的法官微微摇头,再度以自己那“旁观者”视角否定了少年的表述,
“正如我先前所言的那般,你们乌萨斯人是崇拜力量,耻辱弱小的民族,如若你们的皇帝在处理那感染者的问题时出现了偏颇,那招致的后果,也必然是极为严重的,”
“如若这位皇帝陛下用力过轻,则无法他那改变感染者现状的目的便无法实现,即便试点成功也难以推广,”
“而倘若他用力过猛的话,首先不论会不会受到那些大臣的反对,光是感染者对之的认识,也会随之改变,”
“感染者会认为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向之示了弱,这自然会导致他们将此视为自己的成功,同时也会更加坚信自己的‘反抗’是有益的,对自己合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