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就在盾兵举盾的那一刹那,无数弩箭如雨暴射而下,打在盾牌之上,嘭嘭响的惊心。饶是如此,还是有几个盾兵举盾举得稍微慢了些,被弩箭穿了个透膛,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而其他的同伴,根本顾不上这些死去的人,大吼一声,再下一阵箭雨疾落而下之前,将这些缺口再次堵上。箭雨如怒,涤荡在盾牌之上,声声如狂。萧元彻在盾牌的掩护之下,毫发无损,苏凌在一旁,一边拨打着漏网的弩箭,一边朝着整个队伍的前方看去。中军还好,因为几乎所有的盾兵都在极力的阻挡弩箭的袭击。可是前军,无论骑兵还是步兵、枪兵都被这狂暴的箭雨所压制,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不仅如此,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或惨叫,或无声无息。苏凌心中一顿,这样下去,根本冲不到关下,不仅如此,这样的伤亡是难以预计和承受的。可是,外面的箭雨实在太过急骤,想要不顾一切的向前冲,根本不可能。得想个办法,这样被动下去,这一战必然失败!苏凌的眉头拧成了大疙瘩。可是一时之间,如此的环境之下,他如何能即刻便想出办法。萧元彻和中军被箭雨压得动弹不得,如乌龟一般龟缩在原地。萧元彻心中焦躁,怒火直冲顶梁,忽的大吼一声道:“这是打仗,还是做缩头乌龟呢?全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冲!”“杀啊——!杀啊——!”萧元彻的死令既下,就算这漫天箭雨依旧,但所有的将士也皆顾不得了,没有盾牌,那就一起向前冲,射倒一个,总不能全部射倒!总有人能冲到沧水关下!刹那间,怒吼声声,惨叫声声,萧元彻的军马发狂了一般,不计一切的代价奋勇向前。苍穹上弩箭如瀑如霜,苍穹下壮士如怒如潮。关城之上,蒋邺璩冷冷的看着关下发生的一切,那无时无刻都在消失的生命,仿佛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脸色一如冰山,从来不曾融化。“将军,萧贼人马悍不畏死,冒着弓弩向前,已有反扑之势了......如今最近之敌不过二百步!”蒋邺璩闻言,忽的冷冷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没有一丝暖意,却更让人心中感到寒冷。“既然如此......那便放他们来吧!”蒋邺璩说完,再次大吼道:“神弩营,听我军令,全体停止射弩!”“喏——!”神弩营弓弩手蓦地停止了射弩。刹那间,方才滂沱如雨的倾天箭弩,刹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将军为何要停止!?他们离我们不过二百步了!此时正是神弩发挥最大威力的时刻!”早有蒋邺璩部将出言反对。接二连三,四五个副将皆抱拳恳求道:“将军,弩箭不能停啊!不能停啊!”蒋邺璩不言不语。脸如冰霜,目光如炬,冷冷的盯着已然离着不远的萧元彻的大军。不说话,也不反驳。............萧元彻的大军正自舍生忘死的冒着弩箭向前冲,却不想那箭雨竟在刹那间停止了。刹那将,许多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萧元彻被众将护佑在当中,正自恼火,蓦的也发觉那弩箭竟然全部消失了。萧元彻哈哈大笑起来道:“天无绝人之路!一小小关口,能有多少箭弩?定是那蒋邺璩的箭弩用完了!”苏凌心中也疑惑不解,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却隐隐觉得突然停止的箭雨定然不寻常。他出言提醒道:“丞相,此事怪异,还是小心为上......盾兵营还是原地护佑的好!”萧元彻一摆手,大笑道:“萧某人绝不做缩头乌龟!”说着,他大吼一声,一扬手中金丝马鞭道:“盾兵营左右后撤,中军各部,随我直杀向前!”“喏!”“喏!”“喏!”............无数将士应命的声音响起,他们都憋着一股气,方才被人当乌龟刺猬,这下让那沧水关的敌人血债血偿!“杀啊——!”萧元彻大军嘶吼连连,喊杀声震天彻地,再次如潮涌来。萧元彻在张士佑、徐白明等人的簇拥下,也一甩马鞭,胯下战马四蹄蹚帆,朝着沧水关直冲而去。“丞相......”苏凌还想说什么,却已然不及了,萧元彻和众将的战马刹那间已然狂奔向前了好远。苏凌摇摇头,叹息一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