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男人欺负女人这种丑事儿,想要隐瞒那是十分困难的,部落内外的人们,对这样的话题总是津津乐道,没影儿的事儿都还要捉它个影儿来嚼舌根呢,何况是辞烈真刀真枪地做下了的这种事儿。
“可由于他对表姐总是在没人的地方下手,我和表弟虽然知道表姐被欺负的事儿,可我们不往外说,别人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了。所以,那时候部落里所传的男女间的艳闻轶事,多是些没有根据的乱说。
“真正发生在他们身边的辞烈欺负良家少女的事儿,他们却都一点儿也否不知道。
“直到表姐怀孕了以后,她才真的感到害怕起来,那时候的表姐该来的月水没来,她就知道是坏了事儿了,没办法,只好把有了身孕的事儿对舅母说知了。
“舅母乍听之下,如被晴天霹雳击中的一般,简直难以相信这事儿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待字闺中的女儿竟然莫名其妙地大了肚子了。”
蒲速婉道:“什么莫名其妙,那不是被辞烈那坏种做下的孽么?”
阿里喜道:“表姐只对舅母说了她怀孕的事儿,对于被辞烈欺负的事儿她可连半句都没提。”
“这么说来,你表姐倒像是有意地维护那下作东西了。她…该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蒲速婉有些惊讶地猜想。
阿里喜道:“这事儿谁能说得清楚呢。反正舅母追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谁家的坏小子做下来的,她也不说,只是一劲地哭。
“后来把舅母气得没办法,打了她两下说,你不说,你不说我就告诉你阿玛去,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表姐一听要去告诉舅舅,吓得也不敢再哭了,拉着舅母的衣袖一个劲儿地求告,求她千万别告诉舅舅。舅母郑重地告诉她说,事已至此了,只有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解决之方,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儿了。
“我表姐性格虽说软弱,可她的脑袋瓜并不笨,有时候还很聪明。那时候,她在舅母的一再逼问下,就灵机一动,编出了个绝妙的谎言来。
“她说她有一天在按出虎水边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叼着一枚红珠果在头顶上飞过。那大鸟看到下边有人洗衣服,便一开口叫,那枚红珠果就垂直地掉进了按出虎水中。
“那枚红珠果随着水波荡呀荡的,最后就荡到了她的跟前。那时候她正好肚饿,就顺手捞起来吃了。吃了之后没多久,她就发现自个儿有了身孕了。”
蒲速婉道:“能编出这么个故事来,说明你表姐她人一点儿都不笨。她被你舅母逼问着都不肯说出辞烈的名字来,这女孩儿家的心思啊,可没人能猜的透,她这不是明显地想要维护他么?
“别看她是被那个辞烈给强迫了的,她的心里头啊,说不定还真就装着他呢。辞烈若是大着胆子去你舅舅家提亲,能就此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也说不定。”
阿里喜道:“事情要真如大姑姑说得这么简单,那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了。你绝对料不到,在那当时啊,事情比咱们想象的还更复杂着一层呢。”
“是吗,此话怎讲?”蒲速婉问。
阿里喜道:“当时的表姐都已经十六七岁了,是一个出落得花朵一般的大姑娘啦。两年前舅舅已经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女婿是不术鲁部的一个少年,两家定下的吉日是来年的春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辞烈那厮歪缠表姐的这段时间里,她那位定了亲的女婿也偷偷摸摸地跑来了几次,有一次也跟表姐做出了那种事儿来。至于表姐是自愿的还是被他强迫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表姐肚里怀的第一胎孩子究竟是谁的,这事儿可是在是一桩说不清的糊涂账。表姐被辞烈强行上了几次是实情,可在这期间表姐和未婚夫之间发生那种事儿也实在是人之常情。
“所以说表姐肚里所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