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传教义时便说过,要兼济天下先要学会独身其身。识人不明终会受到反噬。” “不曾想,一语成谶。” 刘牛叹息,人心是可怕的,曾经当过走私商的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回到佛郎机秉承朱厚照的意思传教的过程中一直非常的小心谨慎,担心的就是所信非人导致“事业未成而中道崩殂”,谁曾想最终这事还是发生了。 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应在他自己身上,反倒是跟随他的老人,惨遭弟子背叛。 “圣人云:小人难养。但可惜圣人未曾见过投机者,不然或许此言还得再改一改有一个实际乃至更甚的对应语。” 但只是抱怨终究是无用的,面对问题还得解决。 刘牛沉默片刻看向众人:“投机者探寻人的法子、路子太多,有他们协助教会我们很难像过去一般蛰伏庇祸。” “再一位的躲避,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将十数年的发展毁于一旦。” “我们,要反抗。” 教会要迫害他们,投机者们也要凑热闹! 那还忍个屁! 当日月教是忍者神龟吗! 沐马等人狠狠点头,眼神无比坚决。 他们也受够了,一而再再而三,这些腐朽的家伙就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将佛郎机还给佛朗机的百姓! “大天使,我们该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牛冷声。 真当他是泥捏的,他也是商人出身接触过无数三教九流,刚开始起步做日月教时便是通过商人的身份凝聚出日月教的雏形的。 虽然他的线无法跟整个投机者团体相提并论,但要做一些事,他们也拦不住! 何况,就投机者在他们日月教有人? 当他们日月教不会发展发展敌方“友军”吗? 夜深,佛郎机一处着名的教堂与投机者的商会,燃起熊熊大火。 烟雾弥漫,火光冲天。 佛郎机地区的房屋,主要建筑材料一般以石材与砖材为主,一般情况下是不易燃烧的。 但不易不代表不行。 在这个还需要依靠木柴、煤炭生火做饭的时代,在这个木材是最易塑形轻便材料的年代,要想点燃一栋楼一间屋,简直不要太简单。 火光,染红了夜空。 视财如命的投机者们怎会甘心见着自己的财富付之一炬,连忙便组织起人手开始救火。 教会那边更是恨欲狂,望着传承许久的古老教堂眼看便要化为灰烬,眼中倒映着的怒火恍若比现实中的火舌更加渗人。 “投机者用金币收买了教会,教皇背叛了上帝,他们亵渎神圣,教皇要拿整个教会向投机者示好!” 无比劣质、漏洞百出的谣言在火光中回荡传播,但真假性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这场灾难,在宗教动荡的时代,在前不久刚发生教会对投机者进行猛烈针对但不久后又对其默默放宽限制的时期,就是一枚炸弹。 它是新教们、是反对教会压迫人们最好的反抗武器。 当教皇这位最高祭司被人拉下神坛露出血条,弑神者便会出现。 黑暗的中世纪才褪去,佛郎机本变迎来了它多变的爆发式觉醒、发展期,人们的思想开始逐渐冲破束缚,老教皇由高位跌落便成为众望所归。 教堂的钟楼轰然倒塌,救火的教众面如死灰。 灰烬飘荡,一本燃烧的圣经被风吹散烧尽的页面随风而逝,滚滚的浓烟依旧在天空中盘旋。 黎明将至,但教堂的晨钟却已不再响起。 只等,晨曦破晓,再一次照亮一片乌烟瘴气的大地。 ...... “日月教,一定是日月教!” 教会,老教皇显得愈发苍老。 一座古老的教堂被焚毁,谣言直指向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