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赵萱萱立刻接上,她对这段往事记忆犹新,“他们在运那尊佛的时候被人追杀,小师妹因此丧命。他们当时认定是你背后搞鬼,所以才来找你报仇。”
“对!”于平安点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那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有人在暗中挑拨,想把祸水引到我身上。”
“你是怀疑这次古董掉包的事情,也跟刘家有关??”
赵萱萱立刻联想到了一种可能,但随即又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可刘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这批货吗?”
于平安再次摇头,“你还记得当初,委托红手绢假扮刀疤的那个人吗?”
“当时花花也没能查到他的具体底细,我们只是基于黑子的指认和与刘家的恩怨,下意识地认为是刘家干的。”
很多时候,先入为主的观念,会蒙蔽人的双眼。
“我们暂且先抛开‘是谁’这个问题。”
于平安用力一提杆,一条肥硕的草鱼被拽出水面,他将鱼取下放入水桶,重新挂饵,甩杆,然后才稳稳坐下,继续分析。
“先来梳理一下,有哪些环节存在掉包的可能。”
“第一个环节,是从苏先生的别墅,到花花的别墅。”
“在这个过程中,能接触到货的,只有二驴哥和吴家兄弟俩。”
“但除非他们三个串通一气,否则任何一方单独行动,都很容易被另外的人发现。”
“而且我个人认为,在这个环节掉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赵萱萱赞同地点头:“时间太仓促了。我们当时根本不清楚苏先生别墅里具体有哪些货,不可能提前准备好足以乱真的全套赝品。”
“没错。”于平安肯定了这一点,继续往下分析,“第二个环节,就是货在花花别墅存放的那段时间。”
“二驴哥把货拉回来后,就一直放在车里,而车就停在别墅院内。在这期间……”
他声音沉了沉,“我们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那辆车,完成掉包!!”
他接着说道:“第三个环节,是徐尧把货运回吉省的这一路上。”
“我了解徐尧,他做事极其谨慎负责。这么重要的证物,他一定会安排可靠的人手,采取严密的安保措施。外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掉包,难度极高。”
赵萱萱顺着他的思路问道:“所以,你倾向于认为是第二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一定。”
于平安转过头,看向她,目光锐利,“还有第四个环节,货,也有可能是上缴给官方以后,在仓库或者鉴定过程中被掉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