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立着一株翠绿的散尾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轻柔的背景音乐流淌着,处处透露着一股奢靡的味道。
胡长青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花姐果然会安排,这地方挺好,清静。”
花姐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胡老板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们这儿新来了几个小妹,长得个顶个的漂亮,手艺也好,素质非常高,还有艺术院校的学生……”
“不急。”
胡长青摆摆手,直接在宽敞的主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花姐,先坐。姑娘嘛,稍后再说,我想先跟你谈谈。”
花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并未立刻坐下,而是走到酒柜旁,动作优雅地倒了两杯威士忌,加冰,递了一杯给胡长青。
“我刚才就觉得奇怪,胡老板这气场,这谈吐,确实不太像……纯粹来寻开心的。”
她自己也抿了一口酒,在金丝绒单人沙发上坐下。
女人双腿交叠,姿势妖娆,却又透着警惕和审视。
“那么,还请胡老板明示,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目光锐利起来,不再是那个八面玲珑的领班,更像一个准备谈判的对手。
胡长青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有绕弯子:“我是来救你的,花姐。”
“咯咯咯……”花姐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眼底却毫无笑意,反而闪烁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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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板真会开玩笑。
我现在吃得好,穿得好,在宁城这一亩三分地,多少也算有点脸面。
我需要谁来救?”
胡长青捕捉到了她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真的好吗?花姐,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陈少这条船,眼看就要沉了。
你是想跟着他一起沉下去,永世不得翻身呢?
还是想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花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有些苍白。
她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酒杯:“你……你到底是谁?!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是谁?”
胡长青放松身体,惬意地靠回沙发背,翘起了二郎腿。
他恢复了那副从容的姿态,“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花姐你现在的态度。
能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现在的选择。”
花姐猛地站起身,脸上布满寒霜:“不好意思,胡老板的话太高深,我听不懂!
如果你是来消遣的,我这就给你安排最好的姑娘,保你满意。
如果你是存心来找茬……”她眼神变得危险。
“那恕我皇冠至尊招待不周了!”
说完,她作势就要往外走。
“花姐!”
胡长青的声音不高,却像钉子一样把她钉在原地。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想想清楚!陈少那条船沉的时候,必定漩涡滔天,你想凭你这副花容月貌和那点小聪明就能全身而退?
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那些经你手安排的特殊‘服务’,那些被关在黑屋子里的人……你觉得陈少倒了之后,这些事能一笔勾销吗?
你花姐的名字,会在哪一份清算名单上?”
胡长青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子,一下下捅在花姐的心窝上。
花姐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有回头。
但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