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了顾毓棠头上,臭腥味扑面而来,顾毓棠黑着脸擦掉脸色的蛋液,大声说道,“宁延,我知道你在听,有本事你就真刀真枪的来!玩这些下三滥算什么本事,我顾毓棠乃中州顾氏出身,名门之后,今日我若怕你了,我就不叫顾毓棠。”
顾毓棠话音未落,旁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妪走了出来,老妪黑着脸说道,“这鸡蛋是老婆子我扔的,不要抹黑我们宁州牧,你说你一个如此白净的书生,这心底怎么就这么黑暗呢?要不是老婆子我生在定州,就差点信你的话了,想污蔑我们宁州牧,门都没有。”
“对,就是,这哪里来的后生,这要是我家小子,早给他腿打断了。”
“在我们定州骂我们宁州牧,你还真是有本事,这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早冲上揍得你满地找牙了。”
“边吃饭边砸锅,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子见多了,我们定州不需要你这种伪君子,滚出定州!”
“就是,滚出我们定州!”
。。。
百姓的声讨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什么臭鸡蛋,烂菜叶全都往顾毓棠身上招呼,这出身富贵的顾毓棠什么时候经过这种事,一边挡一边说道,“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你们不要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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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毓棠对面的酒楼二楼雅间内,宁延正站在窗边欣赏着这滑稽的一幕,旁边站着的聂红衣气的双拳紧握,“这就是那个新来的主簿,和徐都督差的也太多了,这种大言不惭的狗东西,被打死最好。”
“刚从国子监出来,血气方刚很正常,当年我在殷都的时候比他还狂。”宁延在旁轻声笑道,就好像没听到刚刚顾毓棠的那番话一样。
聂红衣看着宁延,意外的说道,“公子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啊?”
“生什么气啊,人家说的也没错啊,在定州做了两年州牧,我可曾去过殷都面圣?那周覆不也是我打的?黄年昔被拒之城外也是我的主意,至于定州军就不用说了,这小子还是准备的挺充足的,就是这骂人的话不太行,太书生气了。”宁延环臂在胸,咂舌说道。
聂红衣也是被宁延逗笑了,都这个时候了,宁延还有功夫说笑话。
“去把那小子救出来吧,毕竟是国子监的书生,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宁延轻声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去。
聂红衣拱手应下,片刻后,定州府衙的衙役走了过来,看到衙役来了,那些百姓才停手,原本风度翩翩,俊逸无双的书生公子一瞬间变成了闹事街头的乞丐,此时的顾毓棠衣服是又脏又乱,头发上全是烂菜叶,臭鸡蛋,又丑又难闻,顾毓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样子竟是他与宁延第一次与宁呀见面时的样子。
衙役搀扶起被砸的脑袋发懵的顾毓棠,百姓散去后,聂红衣来到顾毓棠身边,虽然身上闻到难闻,但不得不否认,这小子确实是有几分姿色,面骨里甚至有些妩媚之气,若是换上女装,怕是比她更像个女子。
苍同城,定州府衙。
宁延靠在软榻上,将腿搭在案几上,片刻后,聂红衣便带着顾毓棠走了进来,此时的顾毓棠头脑稍稍清醒一些,直接被丢在大堂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那个阶下囚呢。
宁延忍不住说道,“这怎么说都是咱们定州的主簿,这么对待人家算怎么回事嘛。”
聂红衣拱了拱手,没有说什么,转身退去。
此时的顾毓棠狼狈起身,看到眼前侧卧在软榻上,不穿官服,不重礼节的男子后,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让眼前的男子看到自己身上的铮铮骨气,冲着宁延大喊道,“你便是定州牧宁延?”
此时的大堂内只有宁延与顾毓棠两人,宁延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书生,收起翘在案几上的二郎腿,起身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