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中瞥见一角画面记述……”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爪心,爪尖微微发白,
“那也已非人族或妖族所能理解与想象的层次……那是以星河为棋枰、以世界为战场的……灭世图景,难以想象,无法言喻!”
仙?!
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许尘认知的迷雾,这与他从贪狼只言片语,以及过往流传碎片中拼凑出的图景,那个仅限于人妖两族你死我活的残酷战争截然不同。
仙?那是什么存在?
“屁!那是魔!!”
贪狼的嘶吼声毫无征兆地在许尘脑海深处炸裂开来,他闷哼一声,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他面上不动如山,只听见渭羟用那依旧沉浸在某种冰寒回忆中的语调继续说道,
“后来……经历漫长的血泪与牺牲……我们人妖两族……似乎……终于……战胜了他们……”
“而我族……当时便有一位习得了吞日之法的擎天巨擘,在最终陨落身死之际……踏出了那超越天关的半步,距离妖圣,仅有咫尺之遥!”
“临殁前,得两位先祖感其盖世功勋,应许圣谕……将其伟岸的尸身遗骨……炼化分割……”
渭羟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肃穆,
“用以赐予那场浩劫中,为我族立下了足以铭记千古之大功勋的二百三十位忠勇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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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位功臣!
那就意味着二百三十块承载着妖圣级先祖无上力量与圣眷的骸骨碎片, 即便只是许尘手中这块被视为边角料的后脚跖骨,也蕴含着一丝难以估量的恐怖伟力。
“然而……”
“数万载光阴流转……沧海桑田……那些功臣所开创并守护的分家支脉……或彼此吞并融合,或盛极而衰,早非铁板一块。昔日的荣光与忠诚,便早已在这漫长岁月中……扭曲变易了。”
“我身上,”
许尘猛地抬头打断,声音斩钉截铁,目光灼灼地直视渭羟,
“并没有你所说的东西。”
许尘必须守住这最后的底牌。
无论对方描绘的图景多么宏大,无论那份血脉共鸣多么真实,这根跖骨牵扯着他兄妹的命运,是他与渭羟进行有限博弈的唯一筹码。
他不能交出来!
“哈哈哈……”
渭羟的轻笑在寂静的护罩内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俯瞰般的宽容与一丝隐秘的讽刺,
“在你身上也好,不在也罢……”
他身体微微向后靠回椅背,姿态闲适放松,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一件遗物而已。洄尘,你可知道,时至今日,我虹蒙分家已稳稳掌握了四十五块先祖遗骨!旗下更是收服、统领着足足七十分家!你那块小小的跖骨……”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随意地弹了弹,
“它在我虹蒙万载基业的宏大棋局之上,起不到哪怕一丝决定性的作用。”
渭羟敏锐地捕捉到许尘眼神深处那依旧未曾松动的、宛如冰封岩石般的戒心与警惕。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冷:
“关于你祖父紫晖之事……我以始祖血脉为证!”
他举起右手,指尖仿佛有晦涩的血脉符文一闪而逝,
“他那一支因长期人丁稀薄,后继乏力,确为其他分家势力所不容,最终遭致倾覆打击……那块跖骨也从此流落无踪,成为族中公案。”
他将手放回案几,掷地有声,
“但我虹蒙一脉,绝未参与其中!”
“你如何保证?”
许尘立刻反问,话语如冰锥般刺出。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涉及到他的血仇根源。
“哈哈!何其坦率!”
渭羟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