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瓜尔佳文鸳打量着皇上面如常色的脸上,总会时不时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冷意。
他不会是打算今日在敦亲王入宫赴宴毫无防备之时出手吧?
可今日是弘晏周岁生辰,他一向疼爱弘晏,想来也不忍心拿此事冒险。
毕竟他的额娘,妻妾,孩子,甚至‘莞莞类卿的’还身怀有孕的莞嫔也在。
实在是丝毫不像皇上的行事风格。
为此,瓜尔佳文鸳今日过的是提心吊胆,若敦亲王来了,她害怕皇上今日会动手。
若敦亲王不来,便又多了一条大不敬的罪状,那想必皇上动手除去他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一直到宴席临近尾声,众嫔妃们已经开始依次散去,留了皇上与众亲王杯酒言欢之时,瓜尔佳文鸳也没看见敦亲王夫妇的身影及其消息。
她抱着弘晏起身告退之时,看着皇上难以掩饰般露出不悦的神色,她便明白了。
…
洗漱完后,她换了寝衣正瞧着面前的西洋钟回想着今日之事,耳边忽而传来皇上的声音。
“瞧什么呢 这样入神,连朕来了都未曾察觉。”
瓜尔佳文鸳闻声正欲起身行礼,却被皇上伸手给按下了。
她闻着身旁皇上衣服散出的酒气,抬眸柔声询问道:“皇上怎么不就近宿在养心殿?”
“今日是弘晏周岁,朕想陪陪你们母子。”言罢,他轻提衣袍坐到了瓜尔佳文鸳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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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妾叫人把弘晏抱来。”言罢,她便看向一旁的景泰:“去吧。”
皇上紧跟着摆手示意景泰退下:“既然弘晏睡下了就不必了,朕瞧瞧鸳儿也是一样的。”
瓜尔佳文鸳抬手将耳边的一缕青丝拢到耳后,娇声道:“皇上这话说的倒好像是退而求其次呢,瞧不见弘晏瞧臣妾也算勉强可以。”
闻言,皇上忍不住抬手捏了她的脸,朗声道:“这嘴可是愈发刁滑了,连自己儿子的醋也要吃。”
“那臣妾就想您来永寿宫的时候心里只有臣妾嘛。”
言罢,瓜尔佳文鸳浅浅一笑,梨涡轻陷,她顿了顿又接道:“况且,弘晏才周岁,臣妾即便是吃他的醋,也是新醋 不酸!”
皇上看着她这娇憨的模样,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你看看,朕说一句你便有十句等着。”
“臣妾是看皇上不高兴,想哄哄您罢了。”
“鸳儿怎么知道朕不高兴?”
瓜尔佳文鸳眨了下眼睛,温言道:“臣妾侍奉您也有近两年了,怎会看不出枕边人的心情呢。”
皇上看着眼前明媚的她,相处的这两年来,自己慢慢发觉她不仅有单纯美貌,如今还愈发温柔贴心。
他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脸上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鸳儿,朕有件事要说与你听听。”
“臣妾虽不聪慧,未必能给皇上解忧,但只要皇上说出来心里不那么闷,臣妾是很乐意听上一听的。”
瓜尔佳文鸳大概也猜到了皇上要说什么,所以回应他话的分寸把握的也刚刚好。
“皇上微微点头,声音很是沉重:“敦亲王如今是愈发嚣张跋扈了,屡屡挑战朕的底线,今日竟然还敢为老八、老九求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瓜尔佳文鸳配合的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她做出微微一怔的样子,结结巴巴道:“臣…臣妾…不知皇上所言竟是前朝政事…”
“无妨,这也算是家事。”
皇上看着面上茫然失措的瓜尔佳文鸳不由的出言安慰了她。
顿了顿后又叹了一口气:“朕虽筹谋已久,但此事并无完全的把握。”
瓜尔佳文鸳起身而后走到皇上的那面坐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