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着个鱼笼,正是夏天王晓旭来找他帮忙时我看到的那笼子。
见我眼睛盯着笼子看,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等我一下啊,那是去我们村!”我不满地在背后喊道……
认识算破天的这半年,除了偶尔回家看看,一直都赖在算破天家里。此时坐在自己温暖的家里,还有点不适应。
“抓师傅,最近不忙啊。”我爸给算破天递上烟道。
我爸这是明知故问,最近这段时间,十里八村的都没听见个响炮的声,那就没白事可做,算破天自然落得清闲。
听出我爸口中的意思,算破天将烟点上,自从尸九的事后,这还是我见他第一次接别人递过来的烟。
“闲出个屁了。这么冷的天,死个人都费劲。”
算破天的意思并非是巴不得有人死,而是这么冷的腊月,在土葬的农村,棺材停放在屋里,门不能关,家里冷的跟外面一样,活人呢跟着受罪。
再说这天这么冷,地都冻的实实在在的,想打墓都得花三天时间在地上点上一堆火把地彻底化开。
“嗯,就说是,你说说这天冷的。”我爸附和道,转头瞄了我一眼:“这不成器的孩子给你添麻烦了没?”
普通这么问的家长都是谦虚,正常回答也肯定是谦虚礼让为主。可这是算破天,又怎么用常人的想法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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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成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算破天淡淡说道。
简单一句话,搞得我爸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明明是自己要的徒弟,现在又说这话。硬生生把什么“你多费心”之类的话给憋了回去。
尴尬了会,我爸转移话题说道:“之前你说的西溪庄那个医生,手段挺高。我的低烧吃了二十付药,这半年没了。”
我爸说话时,能看的出来是打心眼里开心,低烧折磨了他很多年。这个西溪庄的医生还是当初田嘉园几人落水时算破天在我家说的。
算破天道:“嗯,那老家伙活的挺好吧。”
听我爸这么说,算破天没有丝毫惊讶。中医几千年来博大精深,别说是区区低烧,就是癌症也能控制住,多活几年。
“挺好的,我提了你,那老医生看着岁数不小了,对你倒记得挺清楚。说你能耐也不小。”我爸说的是实话,并没奉承算破天的意思,当初给看病的医生,对算破天赞不绝口。
“对了,你不说我忘了。那老医生还说有时间让你去看看他,我这现在才想起来。”
“今天中午吃啥,我让孩子他妈做。”说完我爸看着我,等着我给报饭呢。
我们回家时我妈在别人家串门,这会我爸为表抱歉,准备找我妈回来给我们做饭。
我已经很久没吃家里的饭了,我爸这么一说我顿时又觉得饿了,刚刚在算破天那吃的就像闹着玩。
“好,我想吃大骨头。”我吵吵着说。
“好,我现在就去买。”说完我爸就要起身去买。
算破天拦住我爸,道:“不用麻烦,我们刚吃过。回来是办事来了,不着急吃饭。”
我爸疑惑的看了看我,见我没有下文,问道:“办什么事?”
刚刚算破天还说闲出屁,现在又说办事,给我爸弄蒙了。
“回家也回了,走吧,天黑的早。”算破天也不解释,戴好帽子围脖,跨上褡裢就出了门。
我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临出门时对我爸说道:“让我妈炖大骨头,晚上我回家吃!”
“真是个脾气怪的怪老头,唉…”我爸看着面前刚给算破天倒的茶水说道,不年对我这个儿子多了几分担心。
毕竟是我们村,算破天肯定没我熟。路过出事的张焕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