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
孟安摇头,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她们背后的势力,会不会有一天……变成我的掣肘。"
他站起身,走到军帐门口,掀开帘子望向夜空。
"吕雉偷拿令牌,看似是嘴馋,实则是想试探我对她的底线。幸好,萧何、樊哙这些人,作为我的臣子,对我还算忠心。”
说着,孟安回头看向盖聂。
“萧何能在发现岭南运送荔枝的事情后,及时告知我和父皇,这一点我很欣慰。”
盖聂笑了笑,说道:“殿下这倒是可以放心。萧何是聪明人。”
孟安点了点头,继续道:“但若吕雉真的有心,他们多少也会偏向她。"
"虞姬的父母侵占田亩,看似是小事,可若放任不管,江东旧楚的贵族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我孟安偏袒楚人,纵容他们欺压百姓。"
"至于白芷……"
孟安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白家世代为秦将,白起虽死,但军中仍有不少旧部。如今白芷又是我正妃,若白家真有异心,恐怕比吕雉和虞姬更难处理。"
盖聂沉默片刻,忽然道:"殿下可曾想过,她们三人未必真有争权之心?"
孟安回头看他:"先生的意思是?"
"我到底是见过这几人,吕雉偷令牌,或许真的只是嘴馋。"
盖聂淡淡道,"虞姬父母侵占田亩,未必是她授意。至于白芷……她性子清冷,不像是会参与权谋之人。"
孟安笑了:"先生倒是比我更信任她们。"
"不是信任,而是了解。"
盖聂摇头,"殿下如今是太子,未来是皇帝,所思所想自然比常人深远。但有时候,事情未必如殿下所想的那般复杂。"
“当然,我也理解有些事情,不是她们,而是他们背后的势力,所需要的。”
“先生说的对。”
孟安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那先生觉得,我该如何处理?"
"简单。盖聂道,"吕雉偷令牌,罚她禁足三日,并昭告太子府上下,以示惩戒。"
"虞姬父母侵占田亩,责令退还,并罚没部分家产,以儆效尤。"
"至于白芷……"
盖聂顿了顿,"殿下不妨直接问问她,她为正妃,该如何掌理太子府后宫。"
"直接问她?"
孟安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腰间玉珏。
帐外忽然传来战马嘶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盖聂的衣袍摆动,看着孟安说道:"白芷姑娘与其他两位不同,她背后站着的是整个老秦军功集团。"
他手指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了条蜿蜒曲线,"当年武安君旧部如今遍布北疆大营,蒙家、王家这些将门,哪个没受过白起提携?"
看着这几条线,孟安的瞳孔微缩。
他想起三日前军中比武时,蒙恬特意将白无情安排在前排的细节。
“也是,白无情这家伙在蒙恬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这倒是个法子。"孟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走回案前,手指轻轻摩挲着竹简边缘:"不过先生,还有一事更为棘手。"
盖聂眉头微挑:"殿下是说......"
"匈奴。"
孟安指了指北面,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头曼单于敢在此时插手赵地之事,背后必有倚仗。我怀疑......"
事实上,在历史上,在战国末期到后来的大汉彻底灭掉匈奴。
和匈奴有勾连的势力,并不在少数。
话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亲卫掀帘而入,单膝跪地:"殿下,太原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