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南楚被封为定国侯,官拜二品骠骑大将军,成了军中第一人。”
“瑶儿年轻美貌,不愿意来塞外苦寒一生,虚度年华,南下投奔夏侯将军去了。”
“绑了她呀!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能忍她这事?”火堆前,夏侯杰笑了,笑了自嘲,也笑的无奈。
“要本将说,你们建安军出来的,都有惧内的毛病?周云被他家几个娘子吃的死死的,丁肆业怕他那个柳楼婆娘。你安庆,哎……”
辽风习习,北国苍茫。
不同于河北江南的青山绿水,辽东这地方,黄土是大地的主旋律。
安家营地,篝火的光亮,照在两个战败的男人脸上。
‘优柔寡断,兵谋不足,窃据高位,枉为人主。’
这也许就是未来,史书对他们的评价吧。
此刻安庆与夏侯杰,这对翁婿,皆是沉默的望着火苗,
仿佛噼里啪啦的柴火,有着极致的魅力。
化为灰烬的前一刻,小小的木柴,璀璨夺目。
无名山腰,此刻无声胜有声。
夏侯杰知道,留不住的人,永远都留不住。
夏侯瑶一直心高气傲,昔日也非天下英雄不嫁,她常常将李娘子挂在嘴边。
认为一个山匪女子,武不比她强,貌不比她美,凭什么如此权势?
“昨天有一支队伍过去了。”夏侯杰拿出黄酒,给安庆丢了一壶。
“看见了,朱红金边,契丹木伦河。一个小部落而已。”
望着安庆自顾自的喝酒,对此毫无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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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杰不禁一愣,眼神闪过异色,提醒道,
“此部落乃是赵帝之后,去了草原,就无人可制了。别看今天只有小小千人,将来必是中原心腹大患!”
“是谁在这里,大声非议朕的皇子?”
不知何时,就在夏侯杰跟安庆走神之际,
十几匹快马,在落日余晖下,奔腾而来。
赵帝周云幞头赵装,贵气而干练,
皇帝下马,随意的走到篝火旁,找了个树桩。
李义则是赶紧铺上垫子,让周云坐下,
随后从马鞍上,拿出了几个粟饼,这玩意马桐送的,听说烤着吃味道很好。
赵人的着装,有明显的胡人特色,
看起来圆领溜肩,幞头简约,随时可以上甲作战。
这种服饰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夏侯杰知道,中原门阀权贵,还是接受赵国胡服,
这也是各家豪强,诋毁赵国为关外北胡政权的原因之一。
就像他,此刻穿的是宽袍大袖,鼎文锦衣,讲究的是中原将门贵胄之气。
“哈哈,信口雌黄,陛下莫要见怪。”夏侯杰朗声一笑,行赵礼赔了个不是。
“见怪?!朕当然要见怪。”
今日周云穿的是便装,就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故友,来探寻两位故交。
“路过朕的帝驾,也不来看一眼,你们心里还有朕这个老上司吗?”
“如今,见你们还难了?朕不找过来,你们啊也不去找朕呢。”
其实周云只需要金口一开,
夏侯杰跟安庆,就要三跪九叩的来赵帝行宫面圣。
只是如今,周云是皇帝了,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物。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有心人解读,进而无限放大。
当然,站在夏侯杰跟安庆的角度,
他们翁婿都已经是卑微的小人物了,今后家族远离中枢,再没什么权势可言。
如此天差地别的身份,他们自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