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落在囚室中央的刹那,玄铁锁链便在他周身暴涨的金焰中寸寸崩裂,残片带着火星砸在地上,却衬得那处关押小白蟒的空位愈发刺目——那不是普通的囚位,而是锁着他唯一能凭九窍玲珑心引真灵入仙道的指望。
他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真火却顺着指缝疯狂窜动,将地砖灼出焦黑的纹路。“一群废物!”喉间滚出的嘶吼淬着烈焰,目光扫过阶下的火奴狱卒——那些本是火灵凝聚的小小身影,此刻正颤巍巍地缩着火焰躯体,火苗尖儿不停发抖,妄图借同源的火息求得宽恕。可金乌的真火早已染透怒意,他探爪成手,无形火网瞬间将火奴们裹住。被高阶真火钳制的火灵们顿时慌了,火焰躯体剧烈扭曲,有的想往铁栏缝里钻,有的则对着金乌连连摆动火苗似在求饶,尖细的灵鸣刺得空气都发颤。可这挣扎不过是徒劳,它们的火焰躯体在真火中迅速收缩、崩解,原本橙红的火苗先是褪成惨白,再化作细碎的火星,转瞬便被真火彻底灼成虚无,连一点灰烬的痕迹都没留下。
怒意仍未平息。金乌的目光扫过囚室两侧,落在铁栏后蜷缩的玄冰蟒身上——这些与小白蟒同族的生灵,此刻却成了他失控怒火的宣泄口。真火再度暴涨,如潮水般涌过铁栏,那些泛着冷光的蟒身刚发出嘶鸣,便被火焰层层吞噬,鳞甲爆裂,血肉蒸腾,目之所及的玄冰蟒,尽数化为飘飞的灰烬,散在满室灼热的空气里。
他抬爪拂去指尖火星,金瞳死死盯着小白蟒曾待过的空位,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蟒鳞气息,却更让他心头的恨意翻涌。“你们谁都跑不了。”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却又裹着焚尽一切的决绝,“那是唯一能凭九窍玲珑心化真灵为仙道的存在!不管你们逃到九天之上,还是幽冥之底,本尊定会找到你们,今日这笔账,谁也逃不掉!”
音落的刹那,金乌真身双目骤然喷薄出磅礴烈焰,赤金色火舌如拥有灵智般,循着熊烈与小白蟒遁走的轨迹席卷而去,灼热的气浪瞬间将囚室残存的凉意焚尽。“竟逃向那老不死的囚牢之地……”他喉间滚出冷嗤,金瞳里淬着不屑,“好在那家伙早已没了当年的实力,否则本尊今日倒真要多费些手脚。”
前方的熊烈与小白蟒只顾拼力往火牢深处奔逃,脚下的路陌生而崎岖,他们却连犹豫的余地都没有——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若冲不出火牢,破不了夏炽阵,二人最终仍是难逃金乌的追杀。身后滚滚热浪越来越近,那几乎要将皮肉灼穿的温度,像一张无形的巨网,时刻提醒着他们:金乌用不了多久便会追上来。在那等逆天的力量面前,一人一蟒的身影显得如此卑微渺小,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无意闯到这里,躲进无相魂纱的薄光里,两人才敢稍稍放缓脚步,而眼前火牢深处的景象,却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这里与之前所见的囚室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焦糊味,狰狞恐怖的气息几乎要将魂纱都穿透。中央立着一根需三人合抱的赤色火柱,柱身流淌着岩浆般的炽热熔液,纹路间嵌着的玄铁锁链,比外面所见的粗壮了数倍,泛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不等二人细想,一声震彻半边火牢的怒吼骤然炸响。视线所及之处,一条身躯堪比山岳的巨蟒正被锁链牢牢缚在火柱上——数道锁链从它的七寸、脊背、腹鳞处硬生生穿透,将蟒身勒成扭曲的弧度,活像个被强行捆扎的粽子,连最轻微的动弹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脆响。它的鳞甲早已失去光泽,大半被火柱的热浪灼成焦黑,翻卷的皮肉间渗着暗红的血,伤口在高温下甚至冒着细微的白烟。
可这巨蟒偏生不肯屈服。它猛地昂起头颅,残破的蟒眼赤红得似要滴出血,对着火柱发出混着痛嚎与狂怒的嘶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剧烈震颤。蟒身疯狂扭动,玄铁锁链被绷得“咯吱”作响,渗血的伤口因拉扯而撕裂得更大,灼热的血珠滴落在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