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边的向激川一听到陈言住院,虽然整体表现得还算平静,语气里还是有焦急和慌乱的,虞移才算是稍微放下了担心,毕竟陈言自己不在乎的事情他身边再没有个帮他在乎的人,那下次见面估计就真的是陈言的告别仪式了。
“估计他应该很快会过来,”陈言这会儿没带着氧气管子,正盘着腿坐在床上,“我就不陪你回去收拾行李了,车子你就开回去吧,这个点儿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赶上晚上回迎城的动车。”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在为我操心呢?”虞移知道陈言人特别好,所以更加不能接受这么好的人这样糟践自己,“你就好好休息好好养着吧,我感觉你那位继承人也不差你这点钱,他应该也不会想你死掉的,希望他能好好监督你。”
虞移又交代了医生护士一大圈,才下楼来,不过他也没着急走,就在大厅里找了个没人的椅子坐着,这个位置靠近扶梯口和正门,大概率是能看到向激川到底来没来什么时候来的。
果不其然,就在虞移坐那儿快睡着了的时候,向激川突兀的身高在住院大楼稀疏人群里还是挺惹眼的,从虞移面前走过去了。
向激川的工作已经处于公司等他主动离职的状态了,其实他也不太在乎,毕竟他又不靠这个活着,但是最近还是按照陈言的要求乖乖到处投简历,这年头影视公司一抓一大把,不开底薪的话今天面试明天就能上班,向激川的爷爷倒是有问过他最近工作怎么样,向激川说忙着找个新工作,原来这边的固定搭档辞职以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拖着也不是事儿,老爷子听完倒是对向激川这个想法给予了一些鼓励,吃完晚饭向激川从老爷子那儿出来,陈言的电话就来了。
陈言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向激川,而且据陈言说这个假期那个迎大的小朋友都住在他那儿,向激川也感觉有个人陪着陈言自己放心一点,谁知道陈言电话过来说住院了,向激川马上就想到上次贫血缺氧的事情,一问又是住在血液科的病房,虽然陈言说真的没什么事,但是向激川还是有点急了,车都没顾得上换,直接让司机把自己先送到医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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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病房陈言正盘着腿坐在病床上打电话呢,听得出来是在给客户道歉,语气态度都特别好,说是因为自己生病了那两条西裤要晚一点交付,向激川看了看陈言床头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各类检查结果和报告,掏出手机来给家庭医生拍了过去。
“这回找到病根了?”向激川指了指诊断上肺动脉狭窄几个字,“缺氧是因为这个?”
“不知道啊,”陈言这倒是实话实说,毕竟一生也说了就他这个狭窄的程度,比正常值也差不了多少,应该是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才对,“他们就说原因有很多,不太好确定是哪个因素引起的。”
“你那个小朋友呢?”向激川还是挺佩服虞移的,他都没办法把陈言乖乖送到医院来,虞移居然这么轻松就给陈言管上了,弄的他也很想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
“他老师叫他回学校去,好像有什么事儿没他不行,”陈言看向激川的脸好像晒黑点,估计是这段时间没少划船钓鱼,“我感觉也没什么问题。估计这两天应该会让我走了。”
“急什么,”向激川拉开陪护椅坐下,“你着急给谁腾床位啊,我也找个医生问问看,你先老实躺着吧。”
“我给你说我那两颗柚子树今年结的还挺多的,”陈言靠在枕头上,向激川来了他是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这很奇怪,这种安全感和他本能的防御姿态又好像并不矛盾,他以前也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不是虞移这个人形挖掘机一天到晚没事儿瞎刨,陈言真不想在这上面费脑子,“不过你都没赶上,我自己也没吃多少,全送人了。”
“所以呢?”焦急等待医生回复的人变成了向激川,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