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位首领皆俯首称是,唯唯而出。
而此刻的夏师大营,大禹、伯益、应龙、方溪隐正围坐在篝火前,商议破城之计。
大禹望着篝火,双目却澄澈如水,道:“今日应龙将军阵前击退驩蒙,挫三苗锐气。三苗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日定有新策。荆门易守难攻,我军贸然攻城实非上策,诸位有何意见?”
伯益拱手道:“摄政君!三苗如今所恃,无非城池与藤甲兵!我军不可硬拼,当设计诱敌出城,并设法破敌藤甲兵。敌方藤甲兵若破,必定士气大挫!我军一鼓作气,定可破之!”
大禹道:“伯益首领所言,正与吾同。帝君临行前也嘱咐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夏师此次南征,不宜强攻,只图智取。只是不知对战这三苗藤甲兵,诸位可有何良策?”
应龙抱拳行礼道:“总师,据溪隐先生所言,三苗之地有三凶,我军已渡过瘴林,避开毒蛇,三凶已去其二,唯有藤甲兵尚无所知。依臣所见,当引敌军入一深谷,我军居高临下,堵住谷口,用落石滚木,定可重创敌军。”
大禹神色微变,却没有说话,转头朝向方溪隐,道:“溪隐先生熟知三苗人情地理,不知有何高见?”
方溪隐初听伯益、应龙陈言,并不搭腔,只是沉默静坐。如今见大禹问询,方正襟危坐,拱手行礼道:“溪隐一介草民,怎可妄论军国之事?”
大禹摆手道:“溪隐先生休得过谦,但说无妨!”
方溪隐闻言起身,向大禹、伯益、应龙拱手行礼后,缓缓道:“方才二位将军所言,正中要害。藤甲兵刀枪不入,弓箭难伤,若是平地交兵,于我军不利。距荆门西南十五里有一处山谷,名唤‘一线蛇门’,斗折蛇行,蜿蜒六七里,谷狭而长,仅容二三人可过。山谷两边树大林深,灌木野草茂密,正宜埋伏。不过藤甲虽是藤木所制,却坚韧异常,寻常木石,伤它不得。唯有借助火攻,方可破敌!”
伯益、应龙齐声惊道:“火攻?!”
方溪隐点头道:“不错!正所谓阴阳相生,五行相克。禹公曾获羲皇至宝乾坤八卦图,可知坎、离二卦否?”
大禹拱手道:“羲皇八卦,包含天地大道。姒禹不才,仅悟六七成而已。坎卦主水,可灭南离之火;离卦主火,可熔西地之金。”
方溪隐道:“禹公果真才悟过人,此南离之火,不仅可熔西地之金,亦可燃三苗之木。藤甲者,木也,遇水而生,遇火而焚。这所谓水火无情,自然生克,藤甲兵的天敌唯有这南离之火!”
大禹抚掌道:“先生所言,若百川归海,沛然自通,令我等醍醐灌顶,望尘莫及!”
方溪隐忙躬身道:“禹公切莫如此,折煞小民!”
禹正色道:“即日起,任溪隐子先生为夏师策羽。此次荆门之战,运筹调度,悉听策羽之命!”
方溪隐忙跪地叩首,伯益、应龙也抱拳道:“遵摄政君命!”
次日破晓,应龙率三千夏师士兵至荆门城外叫阵,痛斥三苗无道,劫掠华夏。驩蒙忍无可忍,率八千藤甲兵倾城而出。
应龙出兵前,策羽方溪隐便嘱咐他不得恋战,许败不许胜,而且要连败三阵,退向西南一线蛇门谷。待到应龙退到谷口,自有夏师接应。
应龙谨记溪隐子的军令,便嘱咐手下不得恋战。可应龙还是低估了藤甲兵的实力,八千藤甲兵左手持藤牌,右手投长戈,转眼之间,便有五六百夏师士兵命丧当场,血染荆门。心中火起的夏师士兵用长戈刺,用弓箭射,都难以洞穿三苗蛮兵的藤牌藤甲,战不多时,又是一百多人倒了下去。
驩蒙骑青黑野牛狂笑道:“应龙,你的夏师士兵也不过如此!来,再来与我一战!”
应龙眼见夏师不敌,暗道藤甲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