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早就放弃了呢，赶紧擦擦。”

秦老头嘟囔着唤人拿了块热水浸过的帕子，塞进她手里。

“养伤呢，你也看到了，我来这是个什么结果。”顾青芝一面说着一面将脸擦干净。

“你不走正门就没今日这事。”

“不。”顾青芝摇摇头，“只要我出王府，黑蛇首必然会有所行动。”

“所以你就把人往我这儿引？损不损啊你？”

秦老头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跟她那师父一个性子，只要需要，所过之处无不尽其用。

顾青芝只斜他一眼：“你早知坊内有黑蛇首混入，拿我当枪使清除异己，我这已经算对你很客气了。”

“你看你这就不地道了，祸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若不大摇大摆地还没进门就嚷嚷，倒也不至于招来这些腌臜玩意儿不是？”

秦老头毫不客气地直接把锅甩给她。

见她双手撑腰歪头瞪自己，接着道：“怎么着，你当我老糊涂了，看不出那钓手轻易摸到你腰间那把刀，纯是你故意而为？”

“我说了，我今日来是为了招募。”顾青芝翻个白眼。

“你要人悄悄进内坊招去呗，谁拦你了？挖我的人都能教你说得冠冕堂皇，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瞄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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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背个手，直指搁在不远处那柄重剑。

“说我呢？”

两人正不对付，一道洪亮的声音自回廊处响起，顾青芝眼神一亮，回头去看，一抹亮红色出现在廊下。

来人是个身形挺拔，个头颇高的女子，着一身鲜亮的红衣，歪头躲过廊檐步入后院。

“藏红霄。”

顾青芝冲她微微一笑，唤了她的名字。

那女子见着她便咧嘴笑起来，麦色的皮肤使她看着与其他女子颇为不同，五官虽算不得精致，与常年佩重剑而锻炼出的健壮身材搭在一起，却另有一番风味。

藏红霄抓起自己的重剑抗在肩上，亲昵地拍了拍顾青芝的背。

“兰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顾青芝回道。

秦老头清了清嗓子，打断两人寒暄，揣着手扬起下巴示意后院地上被重剑砸碎的石砖。

“损坏坊内财物，扣十文钱。”

“抠门儿。”

“奸商。”

藏红霄和顾青芝几乎同时开口，秦老头叹了口气，一副好孩子被带坏的惋惜。

“红霄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兰舟你看看你起的好头儿。”

“我怎么了？”顾青芝一挑眉。

“还怎么了？不可争斗，不可犯上，坊内规矩你是一条都不守啊！”

“我被刺杀的时候可没见你叫人帮忙，好意思说。”

“就是，我若不出手，秦老板当真就看着，万一真出什么事呢？”

顾青芝和藏红霄一唱一和，秦老头被说得没法子了，点点顾青芝。

“就她？你看她像会出事的样子吗？把我这楼拆了她都死不了。”

顾青芝撇嘴，心中腹诽：要真拆了这楼就换做你秦老头不放过我了。

“诶对了兰舟，你今日来我听说是为了招募？”

藏红霄歪头好奇起来。

顾青芝颔首：“嗯，端王府在组建暗卫，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