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端坐案前,指尖轻抚白玉令牌。司马欣垂手立在一旁,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对面的吕雉和虞姬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娘娘,吕妃的兄长吕泽...确实去过上郡。"
司马欣声音发紧,"但据说是为了追查一桩旧案。"
此言一出,吕雉身子一紧。
白芷抬眸,眼中寒光一闪:"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
司马欣咽了口唾沫,"恰逢...恰逢上郡铁官更换了一批工匠。"
“但是此事,乃是陈平先生亲自下令的,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屋子里却异常安静。
"司马侯爷。"
白芷突然开口,"还是你把殿下安排的事情,给两位姐姐如实说来。"
司马欣身子一颤:"这...下官不敢…"
白芷起身,裙裾拂过青石地面:"白家与赵人有血仇。"
她走到窗前,望向北方,"也不知道白家这一次,能不能渡过危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侍女慌张跑来:"娘娘!冯去疾大人带人围了吕妃的侧院!"
白芷手中茶盏"啪"地落地,碎成数片。
吕雉更是眼神中带着惊慌。
司马欣脸上带着怒意:“简直是大胆!他冯相凭什么敢搜我们太子府。”
白芷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吕雉,安慰诸人道:“没事!我们去看看,冯相到底是要做什么。”
等到众人来到院子。
冯去疾带人搜查完毕,看着白芷,尤其是吕雉,拱手道:"娘娘恕罪,老臣奉旨行事。"
吕雉跟在身后,指尖却深深掐入掌心,她见白芷没有说话,只得开口道::"冯相辛苦。"
她强作镇定,"家兄...现在何处?"
冯去疾叹息:"吕泽大人已被请去萧何的侯府去问话了。"
冯去疾看了一眼白芷,缓缓开口说道:"娘娘若知道什么,还是早说为好。"
冯去疾走后,吕雉终于瘫软在地。
吕雉瘫坐在青石地上,绛红色的裙裾如血般铺展开来。
她颤抖的手指触到茶盏碎片,锋利的瓷边割破指尖,一滴殷红落在白玉石板上。
"姐姐..."
虞姬欲上前搀扶,却被白芷一个眼神制止。
白芷弯腰拾起最大的一块瓷片,指尖轻轻抹过断面:"司马大人,去请太医令。"
她将瓷片放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说...吕妃娘娘不慎划伤了手。"
司马欣会意,匆匆退下。
屋内只剩三位太子妃,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吕雉突然抓住白芷的衣袖:"妹妹救我!"
她妆容凌乱,眼中满是惶恐。
"兄长绝不会参与谋逆,定是有人栽赃!"
白芷静静抽回衣袖:"姐姐糊涂了。"
她转向虞姬,"虞姐姐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虞姬没料到矛头突然转向自己,手中罗帕绞紧:"我...以为,当务之急是弄清吕泽大人究竟牵涉多深..."
"说得好。"
白芷轻抚腰间令牌,"所以冯相才要搜姐姐的院子——找的就是这个'深浅'的证据。"
吕雉闻言,脸色更加惨白。她目光游移间,忽然瞥见窗外一株梅树下,有个侍女正偷偷往这边张望——那是她安插在白芷身边的眼线。
白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唇角微扬:"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姐姐。"
她缓步走到窗前,"今早我处置了一个偷传消息的婢女,她说...是受吕泽大人指使。"
吕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