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看着小白蟒鲜活的模样,又想起体内顺畅流转的冰灵力,心头的疑云虽散了些,却仍像蒙着层雾——老蟒的身份、这局的用意,还有那看似伤人实则助人的一掌,桩桩件件都透着说不清的蹊跷。他定了定神,目光落在赤柱上被锁链捆得结实的老蟒身上,那残破的身躯、脊背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尤其是那隐约能看出被抽走龙筋的痕迹,让他心头一动,抱拳道:“前辈……您可是玄冰族曾经的化形大能?”
这话出口,火牢里瞬间静了下来。老蟒原本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对着熊烈郑重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一个动作,熊烈看得真切——老蟒脊背上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翻卷着,连鳞片都无法完全覆盖,那是被强行抽走龙筋才会留下的重创,看得他心头一沉。
“既是玄冰族大能,为何要以‘致命一掌’助我?”熊烈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最疑惑的事,语气里带着不解,“以您的本事,若想化解我‘玄冰淬体诀’的隐伤,难道没有更轻松的法子,非要让我受这皮肉之苦?”
他的话音刚落,脚边的小白蟒突然动了。它顺着熊烈的裤腿爬到他身前,仰起头,竖瞳看向赤柱上的老蟒,轻轻吐了吐分叉的信子。老蟒见状,又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许可——显然是让小白蟒代为解释。
下一秒,熊烈的脑海里便响起一道稚嫩却清晰的女童声音,正是小白蟒的传音:“我知道你叫熊烈,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赤柱上的是我们玄冰族的老祖,受族中奸人迫害被困在此地,为的是守住玄冰一脉的传承。”传音里带着一丝敬重,“老祖并非不想用温和的法子帮你,而是他……早已没了那份能力。”
熊烈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老蟒,只见老蟒垂着头,似是默认了这话。小白蟒的传音继续传来:“老祖当年被抽走龙筋,修为大损,连化形的能力都快保不住了,更别提动用灵力帮你疏通经脉。他那‘致命一掌’,看似是攻击,实则是将仅存的化境妖力裹在掌风里,再借着你的怒气——你方才为护我而拼死的怒意,能催动你体内的冰灵力暴走,与他的妖力相激,才能彻底冲散你前四层修炼留下的隐伤,若是少了这份怒气,只靠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根除隐患。”
“至于设下这局……”小白蟒的传音顿了顿,带着一丝歉意,“一是老祖想借幻境试探你——你对我、对玄冰族,究竟是真心相待,还是另有所图;二是想看看,你为救我能做到哪一步,有没有资格接下老祖为你铺的路。毕竟,玄冰一脉的传承,从不轻易托付给外人。”
传音渐渐消散在脑海,熊烈僵立原地,久久无言,后背竟渗出一层冷汗,满心后怕。他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老蟒,眼神早已没了先前的疑虑,只剩交织的复杂与深切敬重——原来那看似狠戾的布局,既藏着老祖的万般无奈,更饱含对他的严苛考验与殷切期许;那记让他痛彻心扉的掌击,竟是老祖耗尽自身残存修为,为他碾碎修炼桎梏、铺就坦途的馈赠。更令他心悸的是,方才老蟒言外之意,若当时他对小白蟒的九窍玲珑心存半分祸心,这一掌便是他的催命符。万幸,他从未做过对不起玄冰蟒族之事,先前收押击败那名玄冰蟒老者,亦是迫不得已——是对方先欲夺舍害他,他才出手反击。如今想来,自己收押其两魂七魄,按老蟒方才所言,反倒算是有功于它。火牢中灼热的热浪仿佛不再灼人,连铁链碰撞的叮当声,都添了几分沉甸甸的意味,似在诉说着过往的隐秘与厚重。
“别再直勾勾地傻盯着我看了。”老蟒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金乌已然知晓你们闯入此地,用不了多久便会赶至。碍于我的存在,它多少有所忌惮,这段时间,正是助你突破《玄冰淬体诀》第五层的唯一机会。记住,唯有修成第六层,你才有勉强在金乌真火下带着小
